郑传音自忖经过这些年来,皇上的心思自己已能摸得十有八九的准,每道旨意下来都细细推敲,极力办得妥当。前些日子他受命于朝上弹劾淮安王,当时接到命令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那日皇上宣布由谢流尘来担这差使,他才悟到几分。然而他还是不明白,皇上究竟要借个淮安王这个骄纵的小王爷来给五族什么打击?
说起来,这几日皇上隐隐有几分烦燥,且越来越明显。朝堂之上若有人有异议,单是那威严的目光就足教人汗流浃背,就连投向叶浩然等人的目光之中,也带了不自觉的凌厉。究竟是什么事让皇上生出如此怒火?难道那边的事进行得不顺利?
对于楼定石所布下的局,郑传音只知由他吩咐自己去做的部分,其余只能靠蛛丝蚂迹悄悄猜测。他也不去刻意打听。知道得太多有时反而不是信任,而会坏事。自己只要办好交与的差使就好,其他的,心中大致有数就行。
楼定石深知郑传音为人,亦很欣赏他的识时务与一贯的事不关己不开口,早已将其视作心腹,否则徐杰安也不会当着他的面禀报事物。但楼定石仍不愿这人知道得太多,迅速看完信,便向郑传音挥手道:“方才那件事,卿且去办来。”
郑传音察言观色,躬身道:“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