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边的杨树因长年风尘扑染,早沾上一层厚厚的黄灰,看不出本来颜色。经过几场雨,也只褪去一层,于灰蒙之中偶然透出一点深绿。树下杂草丛生,亦是灰尘满面,经年不退。加上周遭泛着深灰色的石壁,冷硬险峭,令人看后便心生厌弃。
闻得远处马蹄声声,不多时,便有一行人出现在山壁转角处。当先一人锦衣玉冠,面容俊秀,一双桃花眼顾盼多情,任谁家的女儿都会为他轻轻一瞥而火烧云颊,一直红到脖子里。
那锦衣青年放缓马步,打量着四周景物,长叹一声,道:“不意千州竟还有如此荒凉的地方。”转头向身后一名劲装佩剑的青年说道:“你觉怎么样?”
“小王爷,说是去收租的,怎么都走到这边来了?”青年原本端正的脸现在一片苦相:“您都出来好几天了,还是快回去吧!不然回头勇伯又要找我练枪了。”
锦衣青年哼了一声,道:“小高你这么大一个人,是用来当摆设的不成?练个枪就怕成这样。勇伯也是为你好,见你是可造之材,好心指点,你怎么不见他找为练枪?”
听到锦衣青年这一番“何不食肉糜”的不知民间疾苦百姓冷寒的话语,饶是已做了他多年护卫,小高依然止不住脸色发青:“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