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谢大哥一路走来,都是蓬头垢面的不成?”
“折眉。”谢流尘佯叹道:“也只有你这么说我。”
“也只有你,总对我视而不见。”宇折眉幽幽道。
谢流尘心中一凛,面上戏谑之色顿时敛去,道:“折眉,你该记得我说过什么。”
“嗯,我记得。”宇折眉又是一笑,道:“快上桌吧,请你出来,总不能让你饿着回去。”
谢流尘心下暗叹,点头道:“嗯,你特意找了这家店,想来是有过人之处的,我可得好好尝尝。”
宇折眉引壶执杯,先为谢流尘面前斟上一杯,又为自己满上一杯,道:“此家菜品一般,这‘风驱’,却可算一绝,此杯由我敬大哥,以贺今日重逢。”
说罢二人对碰一下,双双一饮而尽。
再分别为两人斟满,她又道:“此杯贺大哥新婚大喜——我年初时抱恙未能赶上大哥的婚宴,亦借此杯赔罪。”说罢仰首一饮,覆杯以示。
谢流尘故意岔开话,道:“这酒本名玉瓯。世传此酒乃成帝欲立飞燕为后,谢后闻之,乃歌归风送远之曲,以文犀节击玉瓯酒,扬袖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是以又得‘风驱’此名,射‘驱凤’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