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心上浮现出许多不相干的片段。
她曾送过他香囊,他随手弃之不理;她曾于门后久久伫立,他只装作不知;她对他芳心一片,他却弃若敝履……一桩桩,一件件,偶然他瞥到她黯然的神色,他便强硬地抹去那一点怜惜,匆匆甩袖而去。
说不怜惜,是假的,说未曾感动,也是假的。然而想起她的身份,念及她的父亲与祖辈多年来对五族的打压,那一点怜惜感动便渐渐淡了。
目下的形势让他在出帝都前耐着性子演了几日戏,待此趟差使了结,回到帝都之后,这戏大概也还得继续演下去。
那么自己真要来个“皆大欢喜”么?假戏真做,和乐美满?
谢流尘心乱如麻,面上却笑了一笑,道:“你许久未到帝都,这些事却知道得清楚,是谁的耳报神?”
他本是想顺势将话岔开,便随口一问。不料这一问,却引来宇折眉长久的沉默。他心中疑惑,抬头看去,恰好捕捉到宇折眉眼中未曾掩饰的痛苦之色。
当下将自己心事抛去一边,问道:“折眉,你怎么了?”
这边厢,想到今晚邀约的目的,再想到方才所说种种,宇折眉心头越收越紧。没错,真是皇恩浩荡呢,自己也算是推波助澜之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