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丝毫不懂看旁人脸色,便是对着皇上也是随随便便的,楼定石却皆一笑置之。既然皇上如此宽厚,其他人更不会不知趣地多嘴。况且这小王爷虽性子风流,行止不检,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欺善霸良之举,更有那谄谀之人恭维他什么多情公子之类的。孟优坛既受如此骄纵,想来为人应是骄横奢溢,这种性子的人,一旦得知历来恩庞自己的楼定石此次竟依所谓“十大罪状”特意着使者来督责自己,恐怕最先想到的不是惊恐悔悟,反而是心生怨恨吧……若能借此事挑起孟优坛与楼定石的嫌隙,将孟优坛拉入己方阵营、得他助益之事,应是轻而易举。
谢流尘闭目思量。却不知孟优坛与他祖父昔年那些老部下还有没有联络?假如有联络,那些老部下还肯为着昔日的将军提拔照指之情暗中襄助孟优坛行事么?
略微沉吟一会儿,谢流尘便决定向父亲去信询问此事。
他将小七打发去拿晚饭,拿出历常惯用的极薄的纸与极细的笔,迅速写完一封信,封成蜡丸,再吹响那只乌木的哨子,招来特驯的鸽子,将蜡丸放好。
谢流尘立于窗前,看着那鸽子迅速变成天边一个黑点,稍倾,便消失不见。
这时刚好小七送饭进屋来,摆设碗筷时看到他的表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