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抵达今日下榻之地,谢流尘打理完琐事,待房间中只余自己一人后,拿出那随身的乌木小哨,放在唇边吹了几声。
不多时,一只鸽子翩然而至,自窗中飞入屋内,绕着屋子飞了一圈,再落到木桌上。
谢流尘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熟练地自它腿上绑的竹筒取下,倒出蜡丸捏开,展开密信凑近细细
半晌,他皱着眉将信放到地上火盆中,看那微红的炭块引燃那薄薄的纸张,燃烧成灰,心头思量不已。
谢朝晖并没有回答他上次提出的问题:孟优坛这些年与他祖父的旧部交情如何。只写道,一切谨慎,莫再生事。
谢流尘在屋中踱了几步,有些烦燥。
小心,谨慎。这两句是父亲与行端(王砚之)的来信中一再提及的,仿佛前方就布下了天大的陷阱,只待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要发动机关。
起初谢流尘时时记着这话,然而这一路行来,并未有什么异常之事。帝都之中来信也都说一切并无异样。当然,也许楼定石布的局要等他入了千州才会发动。纵然自己想拉拢孟优坛,也该暂且忍耐,待此事一了,到明年春后孟优坛去到帝都之时再行此事。
然而机不可失。
孟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