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看她清澈的双眼,不忍再听她清脆地喊自己“父皇”。
因为他不配。从自己第一次下令起,在他内心深处,他已经舍弃了那孩子。
楼定石木然地咀嚼着,舌头也是木然的,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是机械地,一下一下,一口一口,将食物吞下去。因为他不能倒下,他有义务保重好自己的身体,除了是父亲,他还是这天下的君王。
忽然,向来安静的御书房外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似是有人在急促地奔跑。接着,帘子被人一把掀开,一个人喘着起跑走来,赫然是徐杰安。这多年的********,行事总是守礼周到,不慌不慢的人,现在跑得下摆微乱,满面通红,丝毫不顾及君前失仪。他看着楼定石,嘴唇一阵哆嗦之后,大声道:“陛下!有消息了!”
“咚”地一声,楼定石手中瓷盅落到地上,因为铺着地毯的缘故,没有摔碎,滚了一圈,转了几转,停在楼定石脚下。剩下的半碗粥泼了出来,洒在他的靴子上。
楼定石什么也顾不得管,双手用力柱在书案上,身子前倾,沉声问道:“在哪里?”向来沉稳的声音,此时竟是颤抖的。
徐杰安递上一封信,楼定石一把抓过,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目十行读完,慢慢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