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既然是在御使莅临之时发生的事,性质可是大大不同。”
“那,前日你怎地竟将人请到这府上来了?”郭旗皱眉道:“公然将烟花女子召入王府之中,成何体统?”
对着这位古板又爱管头管脚——虽然效果不大——的大哥,孟优坛有时颇觉无力:“大哥,饯别宴上请位姑娘来弹弹琴唱唱曲什么的,已成惯例,我不过依例而循罢了。再说,当晚宴会散后她即刻便走了,我又没做什么。”
“你倒是想做,人家肯么?”郭旗气极反笑:“摘星楼中应如是,淮安辗转求不得。以前我来去匆匆,竟然不知道这话早已传遍青石城中!”
孟优坛哑口无言,心道大哥在青石该是避人耳目深居简出才对,怎地竟将这话也听去了?难道此事真的已是人尽皆知?
又听他说道:“青华,你喜欢她,恰好她还是清倌,那么你便为她赎了身,收在身边做个侍妾,也好过现在闹出这许多笑话来。”想起前几日偶然间听到一干贩夫走卒,以一种轻佻艳羡的口吻,说起淮安王如何对摘星楼挂牌一年却坚持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应如是死缠烂打,却始终不得佳人青目。用词之下流,表情之猥琐,让他这个公认的温和宽厚人都生出杀人灭口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