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定石将手中密报递与徐杰安,道:“这就是你查出来的东西?”
在外人听来,他声音之中并无恼怒之意,但徐杰安侍奉他多年,焉能听不出他平静之下蕴含的怒气?
徐杰安低头道:“老仆着探子四处探察,确是只得这些。”
那薄薄的纸张上密密用正楷列出金枝自出宫之后每一次出府的行程,做过些什么事、见过些什么人……几张纸洋洋洒洒写下来,楼定石于其间找不出可疑之处的同时,亦不得不暗自感叹,女儿实在是过于乖巧。
通常说来,养在深宫中的公主,一旦被赐府出宫,多半要****游赏,踏遍曲径花深,看尽湖光山色,恨不得将过去难得游赏的景色一日看完。但金枝不是,出宫近一年的时间,她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去得最多的是城外庙里上香,偶尔去茶楼略坐一坐,在集市逛一逛,但也并不走远,几乎不出公主府坐落的崇义坊之中。
豆蔻年华的少女,纵然性子再如何沉静,也不会不向往世间繁华热闹。较之同龄的贵族少女,金枝如此深居简出,几乎像个上了年纪的贵妇。不,就连那些贵妇人,也会三五不时便设下宴筵,广发请帖,以求一乐。
但现在,感叹心疼之余,不得不说这份乖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