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虽然已从王钟阁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王砚之还是要再问一遍。有些细节,只有当事人才会注意到。
“然后?然后我述职一毕,那吏员便突然出列,说什么有要事定要禀报陛下,又扯了一通不能让奸佞小人蒙蔽君王什么的。然后就是那封弹劾的奏章了。”谢流尘道:“枉我与他同行这段时日,竟未看出此人竟是下笔如刀,句句见血字字犀利。若他参的不是我,我也要赞一句好,说一句断不能让此等奸邪小人扰乱朝纲。”
王砚之道:“这道奏章父亲已转述给我听过,虽然言辞锋利,但毕竟只是一面之词,毫无旁证。怎地单凭这一道折子就将你发作到这里来?”
“呵呵,那一句‘欲有所图’还不够么?”
王砚之顿时默然。那道奏章里虽未明言,但字字句句,意有所指,指的都是同一个方向:谢流尘勾结前朝余孽与今朝将门后人,欲图,谋反。
谋反。
楼定石的反应正是一个皇帝听到这个敏感的词语后该有的态度。这么说来,他待谢流尘算是客气的,只将他关押到这处皇亲权贵们犯事时才来“小住”一阵的牢狱。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拉入天牢先打个皮开肉绽,再细细拷打喝令他速速供出同伙,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