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那小子回去了?”注意到有人进来,楼定石也不抬头,依旧批着奏折,只随口问了一句。
“回皇上,王砚之与谢流尘说了约小半个时辰的话,刚刚离开。”那暗探斟酌一下,又说道:“言语间并没有什么新情报,只是,只是……这两人言谈里对您有些不敬……”
“哦?”楼定石正给紫毫新蘸朱砂,闻言抬起头来,目光落到那暗探身上。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虽然明知对皇上不敬的人不是自己,轮不到自己会有什么事,那暗探仍是背脊一阵发凉,心弦蓦然绷紧。
半晌,楼定石收回目光,提笔在折子上写了几行字,口中说道:“两个不成事的小辈,占些口头便宜,便由他去。难不成朕还效仿周厉王么?”说着,低声笑了起来。
他说的周厉王,是周时的一个君王,行事暴虐侈傲,国人多有不满抱怨。当时太的一个大臣叫做召康公的便进谏他劝他改过。厉王由是大怒,使巫士监国,言有敢毁谤者则告以杀之。由是民众皆不敢再言。厉王大喜,对召康公说,我能阻止他们对我的抱怨了。对着得意而无知的君王,召康公说出了那句千古名句:“防民之口,甚於防水。水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然而厉王仍旧不改其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