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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听到杰安石一句:“卿家日后需谨言慎行。”语气虽然仍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足已让他汗流浃背。
徐杰安向被冷落了半日的谢流尘道:“附马听了这许多,可曾又记起些什么来了?”
事情至此,谢流尘已隐隐明白,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楼定石已经做足了功夫,一心要将自己拿下。
其实要摆脱当下的困境也不难,只要说出那日与自己相约的是折眉便可,有折眉为证,当可洗去这陷害。但如果能说,那么他早说了。
只是,如果不说出真相,还有别的法子么?仓促之间又找不出什么借口……
谢流尘下意识地向父亲看去,只见谢朝晖神情虽然还是平静,眼神之中的焦虑,却比方才更浓上许多。
谢流尘心头一紧,慌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说,还是不说?
一殿寂然,只余呼吸之声。所有的人都看向谢流尘,看他会说什么,等着他的,又是什么。
这时,殿中忽然响起一个清脆娇美又不掩贵气的声音:“皇上,折眉忽然想起一事,想要奏禀皇上。”
折眉!谢流尘惊愕地抬头看向她,她却只是看着高座明堂的楼定石,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