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药?”楚菲的声音并不严厉,然而却有一种长辈的气势,“你难道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说话时,她用指尖捻起一点粉末,放在鼻下轻轻嗅着。
“六分延令草,三分朱玄果,再添一分的无根花。”楚菲冷冷道:“你这比便配得不错,分毫不差。我昨日已替你把过脉,看来你已服了不短的时日了吧?”
楚越人坐在她对面的圆椅上,垂头不语。
楚菲放缓了语气,道:“阿越,我性子虽然不讨人喜欢,却是你长辈,何况此地并无别的族人。你究竟为着什么难处,一直要服用此药,不妨说与我听,我可以为你想想别的办法。”
她十八年前便离开云梦来到帝都,其间极少回去,而平日她不怎么与楚越人谈天,是以完全想不出,一个年轻男子,为什么会甘愿服用这种药物。
楚越人依旧没有回答。
屋内寂然半晌,楚菲怒道:“做都做下了,还怕说么?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还是这药用多了,你真的成了太监?!”
楚菲年轻时性子直爽,后虽因徒生变故,多年来变得沉默寡言,然而心中一份烈性,并没有随着时间磨灭。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没再遇到什么令人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