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一直是恍惚不宁的,似乎是在出神,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在发呆而已。
那狱卒长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敢再说什么,走到转角尽头,将铁栏上的锁打开,让到一边示意谢流尘进去。然而谢流尘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后还是那狱卒推了他一下,他一个踉跄跨进里面。后面立时哗啦啦地落了锁。
铁锁与铁栏相击的声音,冰冷而坚硬。听着这声音,谢流尘忽然露出一种如梦初醒般的神情,然而没有人在意。那二人上完锁便匆匆走了。脚下拖出的长影,在转角处一顿,很快便消失了。
默默坐了许久,谢流尘抬头向高大的墙壁上那扇巴掌大小的气孔看去,那里定格了一抹青蓝的天,衬着静止的云,那色泽犹如上好的瓷器。
谢流尘仰头看了许久,低下头将面孔埋在掌中,无声地笑了。
果然不是梦。他从来不会去关心这样平凡的景致,也就从不会做这样的梦。他的梦里,只有踏马青郊,呼朋引伴的快意。他从不曾这样长久地凝视过天空,又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折眉……”谢流尘喃喃念出这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名字的主人,是他视若亲妹的女子。许多年来,无论分别多久,他们都可以在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