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车厢中,解语便忙急急上下打量孟优坛。见他衣冠整齐,显然没有吃到什么苦头,这略略放心了些。
孟优坛抚额道:“你来做什么?”
“我……”解语一反方才的伶牙利齿,顿了一顿,才说道:“来伺候你。”
“花魁娘子来做下人的事,真是暴殄天珍。”孟优坛柔声道:“解语,你送我这一程,我很感激。现在既已话别过,那你便回去吧。”
解语咬了咬唇,道:“我已经不是花魁了。”
“咦?”
“我今日为自己赎了身……”说着,她拿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纸,看着上面那个鲜红的指印,出了一会儿神,从背上包袱里取出火石,将那张纸点燃了。
灰黑的余烬落到地上,薄薄地,宛如断翼的蝶,一吹就散。可就是这轻飘飘的一点灰烬,束缚了她那么久。
解语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余灰,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孟优坛说道:“你放心,我跟你到帝都,等你平安我就会走。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一直也没存地什么想头,可是这次我实在不放心……”她用手拭了一下眼角,强咽下哽咽,声音却已哑了:“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你平安了我就走……”
孟优坛忽然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