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把它消摩掉。
但是,你要知道,心弦从不由人意。
解语再忍不住,眼泪簌簌直往下落。虽然早已捂住了口,却还是有支离的语句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我……怎么……就……忘不了……你……”
看着她微笑,看着她茫然,看着她落泪。自始至终,孟优坛未发一言。只是抚在她发上的手微微颤抖。然而,泪眼迷蒙的解语没有察觉到他的震惊,亦未看到他动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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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幕笼上淡淡的灰色时,郭旗下令停止前进,就地住扎过夜。
亲兵送上煮好腊肉粥,郭旗令人退下,却没有动筷,而是举起食盘往帐外走去。
因为不是行军,所以帐子被褥之物只带了少许。郭旗是统领,独住一顶帐蓬。余下等级低的兵士们便只能在生起的火堆旁将就一夜。但因为孟优坛的身份,他也被分配到一顶帐蓬,同那自称是他待女的女子住在一起。
现在郭旗托着食盘,正是向孟优坛所在的帐子走去。
守在帐外的兵士见了他,也不出声,只利落地行了一礼。郭旗作个手势,他便悄无声息地走到七步开外。是个既可以继续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