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留个人的好。而之后楼定石再没有踏足芷汀苑半步,并勒令女儿也不准去。
他不是怕自己也像女儿一样会触景生情。对他来说,楚锦繁这个人早已刻在他骨子里,早已与呼吸唇齿融为一体,无需触什么景,感什么怀,才会所谓伤情。
靠外物才能思念一个人,对他而言,是笑话,是借口。
故人已去,悠悠经年。许多年里,那些来来去去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外,早已换了一批又一批。渐渐地,已经不再有人提起楚锦繁。纵然楼定石从未忘记过她,也不指望别人记住她,却仍不免有种凄凉无奈。
未想十八年之后,突然又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霎时间,仿佛又回到当年,自己处理完政事后还有那座小桥流水院落可去。可以在那里暂时忘却肩上的责任,只在她面前,做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男子,与心爱的女子做些琐碎的事,说些家常的话,并肩共看斜阳晚照。
回忆起往昔的欢愉,楼定石不堪重负地闭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再睁开,他又是杀伐决断的天子。
刚才收到的密报,既已写明女儿离宫之事与这叫楚菲的女子干系匪浅,自是不能放任不管。
独守空院十八载,不算功高,也算劳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