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下了遣散令。我便是那时来到帝都,来到阿锦身边的。”
宋晓听她语气已转为起初的平静淡然,虽然知道这只是她强作镇定,却也无法可想,该怎样化解她的心事。只得将那些事情暂且放到一边,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既然大错已铸,无法回头,只求能尽力补救挽回。我想得很简单,阿锦既然嫁给了皇帝,那么由她出面向皇帝说明前后因果,让皇帝惩罚那小人,收回遣散我族人的命令,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说到这里,楚菲细不可微地叹了一声:“那时实在是天真,我单单想到,以阿锦那时的地位,做什么都是手到擒来。却没有想过,她一言一行,有多少人忌恨,有多少人刁难。我满怀希望跑来帝都找到她,只道能立即将遣散令撤回。不想,阿锦却说,皇帝不允,她会再尽力周旋,要我等一等。
“我那时非但不能体谅她,反而对她口出恶言,甚至还问她,是不是出来后享了荣华富贵,就忘了故土,忘了亲族?
“她却什么也没说,只说要我再等等,然后就走了。
“我便在帝都找了住处,日复一日,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每每计算着族人又该走了多少,去向何方,只觉心中凄凉郁解,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