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燥已被迁怒的快意冲淡不少的楼定石,不自觉地侧过了身,想听一听对方要如何说服自己。
但谢朝晖接下来所说的话,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犬子奉旨出使期间,微臣心念公主独自住于府中未免诸多不便,是以特在家中挑选了六名靠得住的家养年长侍女,送到公主府中,以供公主驱使,只盼能为公主稍解烦愁。
“未料微臣府中管家早间刚将众侍女送入公主府,午后便众人便齐齐回来。管家质问之下,只是吱唔,说内有隐情,要当面禀与微臣。
“微臣只道是公主嫌这几人粗鄙不堪使唤,未想却真是另有隐情。”
说到这里,谢朝晖抬头直视楼定石,缓缓道:“原来犬子走后第二日,公主亦走失不见。微臣心中焦虑不安,急急发动家丁去找,并四处打听可有人见过与公主形貌相仿之人。不想却得知令人更加惊骇之事。
“有十数人皆道见过形貌与公主相似之人,做妇人打扮,身旁还有一男子,二人形容亲密,不避人言——”
说到这里,只听楼定石怒喝道:“大胆!公主分明抱病在府!出走的只是她的侍女!你竟抵毁她清誉!”
“微臣亦不敢相信。”迎着楼定石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