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笑更是难得。而此时他却笑得讽刺:“皇上,我若说我不会拿公主怎样,你信么?”
楼定石看着他,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他慢慢说道:“那是她的女儿。”
这话听来没头没尾,谢朝晖却一下便听懂了。
但他仍然脸色不变,只轻声道:“事急从权。”
楼定石定定看着他,眼神复杂。
他以为自己忘记了,其实还记得,记得眼前这当年名动帝都的少年谢郎,是如何对楚锦繁嘘寒问暖,呵护备至,暗中为她做了许多事,挡去许多麻烦,却偏偏不欲她知道。不求她感激,不求她回报,见了面,说话永远是亲而不昵,态度永远是敬而不狎。连自己这嫌他多余碍眼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谢朝晖实在是翩翩君子。
甚至连他为着楚锦繁欲与自小订亲的王家小姐退婚,在家中折腾得人仰马翻之时,也从未在楚锦繁面前提过一个字。最后还是楚锦繁从旁人口中得知。
楼定石虽然表面总认为此人虚伪至极,清高架子十足。暗地里却不得不承认,谢朝晖确是对楚锦繁用情至深。
然而就是当年对楚锦繁至情至义的谢朝晖,现在却正用她女儿的名誉来威胁自己。
是该说,自己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