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父亲带来麻烦而产生的不安与愧疚。当日还在狱中时所下的那些决心,至今仍未变过,但他并不是能将情感大方宣之于口的人。谢流尘向来认为,与其说得天花乱坠,不若埋头将事做好才是正道。
而且,对于为自己操心奔走的父亲来说,道谢未免太过轻忽太过生疏。
谢流尘不知所措之时,谢朝晖却在细细打量他。半晌,说道:“不错,经此一堑,倒是比以前长进些了。”
“……确是。这些日子儿子想了许多,许多以前不懂的话,现在都明白了。”谢流尘低声道。
谢朝晖颔首,道:“吃一次亏没什么大不了,令人头疼的是你没法从中得到教训。”
谢流尘点头称是。
父子二人大变重逢,较往常多说了些话。然而谢朝晖素来冷清,纵然心中关切,也不喜多言;谢流尘是与他一脉相承的性子,平日虽比他父亲话多些,但一旦在要紧关头,亦是极少坦率陈明心意。
都是一样的性子,所以,不多时,便将能说的话都说尽了。但是,父子之间的情感,并不因言寡而变淡。
对坐片刻,谢朝晖道:“我还有些东西要看。”谢流尘知道,这是父亲历来送客的话,便说道:“那儿子便不打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