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我来吧。”自那日在青石起,他在她面前,便不再自称本王、小王,只称我。反是解语,言行间再无了往常的那份亲密,总是恭谦有礼,敬称时时挂在嘴边。
解语抿了抿唇,道:“那小王爷自理吧。”说着便避让出去了
孟优坛不是没看到她黯淡的眼神,不是没见到她时时若有所失的神情。有心要扶住她的肩头,让她安心,可往往手还没有伸出去,心中已开始摇头
虽感激她一片深情,然而自己的心情尚未理清。若是现在握住了解语的手,日后又想反悔,那才是害人
可是,自己的心情……为何总也看不清呢?
听到前屋隐隐传来的说话声,孟优坛不再去想别的,伸手拿起正服,待一一穿好后,心思已是一片澄明
其实,也只不过是将心事暂时压下来罢了。心中深藏的茫然,终有一日,还是会跳脱出来,逼得主人不得不正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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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禁宫之中,又有别的内侍上来引路。孟优坛自幼在宫中行走,对宫里路程已极为熟悉,当下看到这内侍引的是往御书房去的路,不由讶然:以往,楼定石总是在自己起居的乾德殿中见他,亦是他荣宠的证明。
而今……孟优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