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披风,有些担心地向一直没说过一句话的停绿看去。
冬至前一夜,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告诉这小姑娘自己的决定。一来是怕她哭,二来是怕自己架不住她的眼泪攻势——万一她提出“公主去到哪里我跟到哪里”的话,那就糟糕了。
宋晓当然也舍不得她,但是,并没有把她一辈子带着身边的念头。姑娘家么,哪有一辈子跟着别人跑腿当下人的道理?
不料,却引发了另一种反应。
那天她人还没回府,要出家的消息就传了回去。等她回到府上时,还没进去,就见人头密密麻麻跪了一地,她头一次知道,这府里原来竟有这么多人。
拿出公主的威严连哄带吓将人都摒退后,还剩下一个最难以应付的。
这自然就是停绿。
然而出乎宋晓意料之外的是,停绿既没哭也没质问她,仍然做着她的本职工作,鞍前马后服侍着宋晓。但是,她没有再说一句话。
从那天到今天,六天以来,平日活泼爱说笑的停绿一个字也没有说过。
看着她这副模样,宋晓只觉心在一天天收紧。
这孩子,该不会是打击过大得自闭症了吧?
宋晓自觉对不住她,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