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痒醒的,从内到外的痒,痒到了让霍格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冽泉的地步,不同的是在冽泉中的痒比较温柔,而且还能挠一挠,有点心理安慰,而此时的痒却是极为猛烈的,仿佛有虫在爬、在咬、在钻,最要命的是他完全无法动弹。
霍格的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泥,泥干了以后就变得坚硬无比,形成了一层硬壳,身上发痒是伤势好转的原因,说明这层泥有着不错的药性,但痒得非同寻常,恐怕是因为这种泥带有一定的毒性。
大巫拄着他的树枝拐杖过来了,两个拳头大的骷髅头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撞击,发出了诡异的叮咚声。
见霍格醒来,大巫咧开大嘴,露出了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似乎是笑了笑,问道:“霍格,大树有事?”
霍格全身上下都被泥壳封住,只露出了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就是想摇头都不可能做到,幸好下巴没被包结实了,还能够张一张嘴,他斜眼看着大巫说道:“为私事,战俘。”
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出来的,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咳了老半天,霍格才发现嘴里干得似乎没有一滴水份,他的声音把大巫都吓了一跳,这位驼背的老兽人楞了一会,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些愧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