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耳坠子,就再也无妆无饰了。
我尴尬地冲如璧笑笑,扭头看过去,原来都是老相识了,那个杏衣的是陈盈盈,先皇太傅的孙女,父亲又是当朝司马,人嘛,美是美的,不过从小就被宠坏了,为人蛮横无理,小时候到我家来玩,居然敢跟我和姐姐抢东西吃,被我和姐姐给狠狠揍了一顿。从此,就跟我们姐妹结下了仇,处处跟我们作对。穿绛衣的却是大理寺卿的女儿郦荔,比陈盈盈还差,只会拜高踩低,出些馊主意。
我见是她们俩,也懒得理会。回过头来,只见如璧气恼地瞪着我,我忙讨好地笑笑,如璧无奈地摇摇头,正待说什么,见听见太监总管高得安尖声高喊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众秀女列队迎驾!”
蓦地,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闹哄哄地人群立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悄悄地站在了自己的位置,垂首侍立。又静了半晌,我的脖子都酸软了,才听见一阵脚步声伴着环佩叮铛从殿后远远传来。我站在第二排,只眼角瞟到了一角明黄的衣角一闪而过在殿中的龙凤椅上坐定了,高得安便领头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高得安跪下,所有人都连忙下跪叩安,大殿顿时黑鸦鸦地跪了一片,响起了参差不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