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懒懒起来,京都的秋天,风总是很大,天也逐渐一天比一天冷起来。起床时窗外下着大雨,后窗下的芭蕉被打得噼啪作响,蕉叶倒是冲刷得绿油油的。
我只披了一件半旧不新的织棉长衫,一阵风吹过,冷得我打了个寒颤。
吟雪忙翻出一件锦缎的披风出来给我披上,我搓搓手,渐渐觉得暖和过来。
下着雨不能出去,我看看天色,知道秋雨一时半会不会停,崇韬今天也必不会再过来了,也就索性不再梳妆,拖着驼毛缎面的棉拖趴在桌前看雨。
小的时候我很喜欢看雨,总觉得小雨是凄美无助的,像是浪漫情趣;大雨又是磅礴霸道的,像是摧毁破坏。
每当下雨之时,我就喜欢看花草树木在暴雨中狼狈挣扎,直到叶落花残。以前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才觉得其实我们人就像这些花草树木一样,在命运的暴雨鞭打下都是无力反抗,只能被动地承受忍耐,直到生命终结。两者何其相似!
我看着雨下的芭蕉,被大雨一次又一次打得弯下腰去,却在风雨中摇曳着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挺直腰。看到这里,我迷茫的心仿佛打开了一道天窗!是啊,即使要接受命运一次又一次残忍严酷的考验,但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