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她修长的纤手,不解地道:“不要紧,又不是外人。只是我不太明白,皇后为什么要一直把珠儿留在身边?姐姐你又为什么这般害怕呢?”
冯昭仪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才低声道:“妹妹进宫也有些时日了,这宫中又没有什么是不透风的,想必也听过当初我怀着珠儿差点生不下来的事吧?”
我有些惊疑不定,想起那时鸢萱说的话,便试探着道:“听过一些。只是说太医诊断说姐姐那胎是皇子,引起六宫侧目,姐姐却安然无恙平平安安生下了珠儿而已,有些有心人觉得很奇怪而已。没有其它的了。”
冯昭仪苦笑一声,道:“安然无恙?平平安安?要是那样就好了。我怀着珠儿的时候曾无缘无故摔过两跤,吃错过三次东西。珠儿差一点就胎死腹中,我也差点就一命归西,这样也能叫安然无恙吗?”
我闻言不寒而栗,好似浑身都跌入了冰窖之中。虽然如璧和婉贵嫔都怀着身孕,我也知道深宫中孩子很有可能生不下来,因为暗中忌恨做手脚的人太多太狠了。平日也尽量小心谨慎地照顾如璧的胎,可是知道归知道,没有遇上过倒也没有真正想过小产的惨状。我又突然想起了那两盆风姿绰约,天香国色的午夜兰花,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