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剜了小意子一眼,冯昭仪也笑:”你就别怪小意子了。这正是他的忠心啊。我听噙香这么一说,急得跟什么似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原本我身子不好,还要扎挣着去太微宫请安,就是为着怕她多心,如今既然她能体谅,我自然安心许多。
漱玉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小陶瓷茶盘进来,茶盘上放着一碗色呈黑褐,又苦又臭的药。我闻到这股子味,已经掩了鼻子。刘为扬什么都好,就是这开的药太臭了些。我掩着鼻子道:“怎么不叫刘大人加些甘草?这般苦臭。”
这药实在是臭,崇韬和冯昭仪皆皱着眉,崇韬假意咳嗽了两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冯昭仪用长长的广袖掩住了鼻子。
漱玉捏着翘翘的小鼻子,把茶盘拿得离自己老远,瓮声瓮气地道:“我们都说了,主子最怕苦和臭了。可刘大人说加了甘草就没了药效,坚持不能加。我们也没办法。”
我苦着脸道:“这可怎么喝得下去啊?”崇韬伸手从万寿无疆鎏金果盘里拿了一颗蜜枣,道:“先喝药,屏着呼吸一口气喝下去,喝了马上含颗蜜枣就好了。”
冯昭仪掩袖笑道:“这一招可是皇上对珠儿的万试万灵招。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