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再说话。倒是母亲轻颦了眉,开口劝道:“月儿,何苦为了这样的小事得罪人呢?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我是迟早要出去的。”
我想想也是,加之心中也挂着张伯之死的事,也就点了点头,叫了噙香漱玉进来,打点要让母亲带出去的东西。
我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地翻检出来,一样一样地细细告诉母亲:“这个锦盒里都是些金玉首饰,我在宫中都用不着这些,母亲和姐姐捡些喜欢的随便戴戴吧。这个包袱里都是些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爹娘也都有了春秋,平日要善加保养才是。这个包袱里是才贡的上用宫缎貂皮,眼瞅着越发冷了,父亲关节不好,一到冬天就犯疼,做件皮大衣棉裤还是好的。。。。。”
我不厌其烦地一件一件说与母亲,母亲只会在一旁抹着眼泪,用难舍的眼光望着我。我心里发堵,声音发颤,借着说话之机掩饰着快要崩溃的情绪。衣物器皿终归有限,不一会也就说完了。
我停下话,轻叹一声,拿起锦帕轻轻地为母亲擦拭起眼泪,劝慰道:“母亲,还请节哀。虽然宫门深如海,到底还有见面的机会。好不容易见了,不高高兴兴地说笑,反倒如此悲伤,待会去了,又不知何时得见。惹母亲如此哭泣,女儿当真是万死难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