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坐在榻上看着刘为扬珍而重之把雪针收起来,等着他开口。刘为扬还没开口已带了几分愧然之色,自责道:“这药是微臣开的方子,婕妤服食了这么久微臣都没发现有异,实在愧对婕妤。”
我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恐,却不自禁地握紧了双拳,竭力淡然道:“这不怪你,你开的方子并没有什么不妥。你慢慢说来。”
刘为扬略带怜悯地看我一眼道:“这碗药确实有毒,”
我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禁不住眉头一跳,刘为扬续道:“先前微臣用一般的银针却查不出异常,看来这毒并不寻常,一般的太医想必也查不出这药有问题。后来微臣用的雪色长针名为‘万毒针’,乃是大雪山的千年雪象象牙所制,世间罕有,只要稍带毒性的东西不管是活物死物再是隐蔽的毒性也无所遁形。”
说着转头向噙香道:“还请噙香姑娘把熬过药的药渣给在下一观。”
噙香已没了主张,只得扭头看向我。我暗暗地向她点了点头,噙香才出去了。
刘为扬在我对面坐下,道:“有一事微臣不解。还请婕妤释疑。”
我突觉身心俱疲,缓缓地靠在秋香色软枕上,无力地道:“你问吧。”
刘为扬恍若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