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太小,容不下这么多人,皇上让大家都在外头等消息呢,又何况是妹妹?”
我闻言也不动气,只淡淡一笑,道:“姐姐说的是。”说完,仍安静站着等着。
不多时,路得喜就疾步出来了,低声道:“皇上请明婕妤。”
我轻轻颔首,跟着他进去寝殿,也不去理殿内的一阵窃窃私语和众人尤其是张嫔那又惊又妒的眼光。
寝殿里分内外两层,我进去便见崇韬和意妃良妃冯昭仪并几个并不得宠的修容贵嫔坐在外间。
虽然许多臂粗的火烛熊熊燃着,照得寝殿里纤毫毕现,却怎么也照不散那浓浓愁云惨淡。墙壁上,梁柱上,帐幔上,那些多子多福,和合二仙,送子观音等涉及到子嗣看着让人刺眼的花纹字画摆设通通都撤了,一时之间也没有重新摆上去,倒显得偌大的宫室冷清寂寥了不少,长长的帐幔拖曳在地上,都是些金色朱红之类喜庆的颜色,此时看来都无比刺眼,也显出些诡异的颓废和阴沉。
隔着屏风,隐隐看见里间床榻前太医宫女忙碌穿梭的身影,那黑沉沉的沉香木雕花大床上隐约卧着的人影,不时传出几声痛苦而微弱地呻吟。我心中一阵黯然,可怜婉贵嫔于情心灰意冷之后还要承受这般丧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