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听着,没有表情,只有眼泪扑簌簌地不断往下掉。婉淑仪和如璧的表情竟出奇地相似,都是一脸淡漠,看也没看崇韬一眼。
我突然跪下,一字一句地道:“嫔妾请旨,明日午时由嫔妾前往广寒殿宣旨送方氏和傅氏上路,求皇上成全。”说着重重磕下头去,额上顿时破裂流出血来。
崇韬有一瞬间的不忍,动容,继而漠无表情地道:“恩准。”
昏昏沉沉回到含章殿,天已快亮了,我呆坐着既不挣扎也不配合,任由噙香和漱玉给我包扎额上的碰伤,缠了一圈又一圈。
冯昭仪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许久才问:“我不明白,你和傅氏感情那么好,怎么还请旨送她们上路?你忍心看着她们上路吗?”
我愣愣半晌,黯然道:“我救不了她,至少可以再见她最后一面,我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一定不想在那些素不相识无亲无故的人面前死去,她一定希望我在她最后的时刻陪着她。”
说着,热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滚滚而下,那滚烫的温度落在脸上,有清醒而炙热的疼痛。
冯昭仪叹息一声,“人生真是无常,没多久还说说笑笑的姐妹,转眼就要走了。”
我冷冷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