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拍拍他安静放于膝盖的手,笑道:“放心吧,我没事。”接着彼此闲谈几句,又问了问他们俩婚后近况,嘱咐几句,才送了他出去。
彼时热闹瞩目的含章殿到底还是静静沉寂了下来,再没有一个妃嫔踏足含章殿,秦芷也是好几日不见,听闻崇韬这几日总是宿在青芷院,想来她也是分身乏术。
宫中人最擅揣摩上意,跟红踩白,见着崇韬已好几日不曾踏足延禧宫,也都渐渐对含章殿怠慢起来。我只呆在含章殿,也不外出,懒得去管那些风言风语。只是时常见小意子他们面上时时有忿忿之色,想必也是受了好多排揎。
我看在眼里,也装作没看见毫不理会。君恩如水只东流,自从婉淑仪和如璧失势我就已经明白这一点,是以倒也能淡然处之。只是偶尔想到与崇韬以前的亲密无间情意绵绵,也还是止不住地有些难过。
春日的夜总是下着蒙蒙细雨,没关紧的暗红镂空窗半掩着,微寒的风就这样夹杂着蒙蒙细雨飘洒了进来。带来丝丝凉意。
我立在窗边,伸手接住点点银亮的雨丝,衬着殿内的橘红灯光,有迷离的轻愁。
我站了许久轻叹一声,回身坐回凤梧琴前,深吸一口气双手停在琴上,信手弹起一曲《殿前欢》:“怕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