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根由了。
我恨得几乎把自己掐出血来,却只能忍着,忍着,一直到自己心里满是苍凉的窟窿。
我心里满是烦闷,草草洗漱了就待上床安歇,怎奈含章殿近水又满是香花香树,特别招蚊虫,她们虽小心防着,寝殿内也飞进了好些。
我翻来覆去被吵得睡不着,只得翻身起来,刚要叫人进来捉走小小的虫子,就听见噙香和小意子几个在外头压低了声音说话,我听得并不分明,只隐隐听见“要走”“攀了高枝”等语。
我静了一静,心下明白,便扬声道:“噙香,小意子,你们进来。”
外头立马安静了,等了一会,噙香漱玉含霜和小意子才都挨挨推推地进来。
噙香笑着上前扶我,道:“定是奴婢们吵了主子安歇,咱们这就下去伺候,免得吵了主子。”我瞥了她一眼,也不言语,只道:“有好些虫子,睡不着,赶赶。”
小意子忙轻轻作势拍了自己脸颊一下,笑道:“唉,都是奴才疏忽了,咱们含章殿有池子有水,又尽是香花儿,到了夏天有一种虫子,小小的,尽喜欢往那香处儿钻。殿内有香料熏香,又有鲜花,怎奈得它不想法子进来呢?奴才明日就去内务府叫人来装上纱窗儿,就不会再有了。今日且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