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被卷进来,他有显赫的身世,有大好的前程,他不能为我所连累。我早已明晓,进宫之后的我,于他,不过是“从此萧郎是路人”罢了。既然如此,我为何还不能坦然面对呢?能够坦然地对他说一句祝福呢?
我想得心头一缩,如针扎般痛楚。不知什么时候,噙香已悄悄地进来了,静静地俯下身,握住我放在膝头冰凉的双手,怜悯地看着我。漱玉却倚在门边,眼里泛着泪光,难得温柔地望着我。
我眨眨眼,酸痛的双眼却流不出一滴泪。这一刻,看着噙香温婉细长的眼睛,我才恍然明白,原来,聪慧细心的噙香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一向自以为把自己的感情掩饰得天衣无缝,可是,噙香和漱玉她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她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她们从来都不说,从来不。
噙香温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主子,早晚有这一天的,你要看得开啊。有些东西,注定是要失去的。”
她意味深长的喟叹停留在耳畔,我喃喃道:“其实,从我备选进宫开始,就已经失去了啊。只是我不肯承认,不敢承认罢了。”
六月的天,早晨还有一丝微寒,我有些怕冷地靠在噙香肩头,瑟缩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紧紧地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