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噙香,喘了口气,自己急急进了屋,碰地一声关上门。我靠在门上,犹自心恨难平。好个雍和王!如今我失势,他竟敢如此辱我!好歹我还是他皇兄的妃子,他,他竟敢不顾伦常,非礼于我!
我胸口剧烈起伏,缓缓走到窗口,越想越气,越想越怒,随手抓起檀木案几上的白玉瓷瓶狠狠往墙上砸去。只听“哐啷”一声,好好一个白玉瓶被砸得稀烂,巨大的声响在静夜里传出去老远。
门外一阵骚动,我情知噙香几个心里担心,必在门外守着,转头怒喝道:“你们都给我走得远远的!”说着,又抓起一个碧玉雕成的白菜朝门砸去。
我这屋的大门是坚硬的红木所做,那精致小巧的翡翠白菜顿时跟白玉瓶一个下场。噙香几个吓了一大跳,又不敢忤逆我,只得离得远远的。
自从如璧出事之后,其实我一直没怎么发过脾气,心里再苦再痛都强自忍着,不管多么狼狈落魄,心痛绝望,从没由着性子发泄过。今夜在雍和王的刺激下,我彻底发泄了出来,屋里但凡砸得烂的,我也不管物贵还是物贱,通通砸了个遍,顿时,原本精美华丽的卧房响起了一阵又一阵乒乒乓乓之声,到处被砸得乱七八糟,满地狼藉。
我砸得累了,心里这才舒服了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