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舒服点。我头晕得厉害,不一会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醒过来时,刘为扬已来了。他见了我的面色,不由皱了皱眉。诊了脉后,刘为扬语气微微带了责备,道:“婕妤是心血虚亏,忧思过重,加上连日来必是夜不能寐,气短体热,因而气机不调,经络受邪入脏腑,导致火热内生,气血不畅。”
漱玉不懂,疑惑道:“那是怎么样?”刘为扬边开药箱边道:“就是说婕妤平日不要想得太多苦了自己,凡事都要看开些,须知病由心生。”
我挣扎着坐起,眼望着他从容地自药箱中取出一枚枚银针,淡淡道:“人只要还活着一日,就不能不想。人之所以能活,也就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倘若这口气没了,跟死人又有什么分别?”
刘为扬双眉一扬,毫不犹豫地道:“不错,人活一口气。但是志气,不是怨气。”说完,自顾自地细细擦拭着银针,目不斜视。
我沉默了一会,便道:“怨气也罢,志气也罢,全都是不由得人选的。如璧之于我,便如吟雪之于你。我决不能让她含冤白死,自己却还在这华丽深宫金樽玉贵地享受帝王的宠爱。”
刘为扬恍若未闻,一脸平静地道:“噙香姑娘,漱玉姑娘,劳烦你们按着婕妤的手臂,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