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裙倒是富丽堂皇,一团喜气。
我打量着,脚下也不停,径直笑道:“是什么风把周姐姐吹来了?实在难得。”周顺仪见我出来,也笑道:“我来得冒昧,妹妹别见怪才好。”
她嘴上说得客气,却一点站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是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地盯着我看。
她位分在我之下,前来拜访我却连站也没站起来,我懒得拆穿她,假作不知,也笑吟吟地道:“岂有见怪之理。姐姐这样的贵人平日里请也请不来呢。”
周顺仪打量了我一番,收回那直勾勾的目光时已明显地带出了一丝轻蔑。
我特意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月白夹袄,月白的棉裙,月白的夹袄星星点点地缀了些小小的菊花,清淡无比。裙子上也是一样,勾勒出的花边也只是淡淡几笔,用的普通彩线。我长长的头发松松挽起,用一只宝石珠花压发斜斜别住,戴的也只是米粒大的珍珠耳扣。也难怪她瞧不起我,
她一丝不苟地梳了如意髻,戴了四支赤金宝石花钗,垂下长长的赤金流苏,打在耳边,小巧的耳上戴了碧玉明铛耳环,跟我一比,简直我就成了她的丫头。就是稍微得脸些的姑姑宫女都比我打扮得华丽。
周顺仪慢条斯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