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漱玉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妆台旁坐着卸妆了。我看她一眼,眼神中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狠辣嗜血,反而清明柔和,随口问道:“他走了吗?”
漱玉点点头,笑嘻嘻地道:“走了。”噙香小心地握着一缕秀发,右手轻柔熟练地取下金钗,道:“他可有怨怼不服的表情?”
漱玉偏着头想了想,方认真地道:“没有,我留心看过了,那个总管吓得大汗淋漓,面色苍白,一个劲地打颤呢。”
我把玩着妆台上紫檀三层镂空雕花饰盒里一枚精致的玛瑙镶琥珀金环,轻笑道:“他平日被人捧惯了,哪被人这么赤裸裸威胁过?乍一被人这么不客气地对待,自然六神无主。”
噙香皱着眉道:“主子您也没跟我们商量,奴婢是不赞成这么兵行险招的。主子你就不怕这个人以后记恨于你,招人暗害吗?”
我笑笑,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赞成的,你没看含霜的表情吗?”含霜站在屋角给鹦鹉喂食,也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噙香闻言一愣,看了含霜一眼,又道:“既然如此,那。。。”
我换上宽松舒适的家常衣裳,不以为然地道:“如果我收了他的东西,也就表示既往不咎,虽然宫里荣辱起伏堪比寻常,几乎人人都这么做,唯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