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了。果然添香松了一口气,露出感激的神色。
我打量一下屋子,便问道:“你可是病着?”
添香点点头,道:“奴婢病了好久了,自己在房门口煎煎药对付着吧。”
我细瞧她,果是带着几分病色。噙香一声叹息,“婉淑仪娘娘这一去,可苦了你了。怎的不把你分到别处,倒让你独自留在这里?”
添香虧一眼噙香,淡淡地道:“如今是方氏了,姐姐慎言,勿给婕妤惹祸。”
噙香脸一红,呐呐说不出话来。添香见噙香如此,自己反倒不好意思,缓和了面色,道:“奴婢是我家小姐的家生丫鬟,哪个敢要奴婢?再则,奴婢也不愿去。”
我柔声道:“你只不愿去,却怎么过活?如今显仁宫一人没有,你只怕连份例饭都吃不上,我说得可对?”
她眼圈儿一红,道:“不瞒婕妤,奴婢虽说是下人,可自幼跟着我家小姐就没吃过苦,进了宫也是掌事宫女,说句不害臊的话,倒比一般人家的主子姑娘强些。这些苦确是没吃过的,膳房如今早就不送饭给奴婢了,这个小灶不但熬药,也熬粥果腹的。”
我想了一想,便明白了,摩挲着手上手炉的雕花花纹,冷笑道:“难怪咱们皇后娘娘开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