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都从来没去给冯昭仪请过安,实在无礼。”夜色失笑道:“说是如此说,实际上这般做的还是极少。更何况冯昭仪本就是极省事的人,再不会计较这个。”
我这才明白,噙香在一旁已经听得眉头皱起,不安地道:“主子,你晋了贵嫔,是否要去给皇后太后请安谢恩呢?”
我神色一冷,转了转手上的玛瑙镯子,冷冷地道:“自是要去的,这是礼数。恃宠生娇可不是我该做的事情。”
主仆几人又絮絮说了些闲话,便各自安歇了,仍留下噙香含霜守夜。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打扮妥当就带了噙香漱玉往太微宫而去。今日还是新年,按规矩,各宫妃嫔都要去给皇后请安的,是以往太微宫去的路上便多是妃嫔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昨夜细雪未停,地上积雪厚厚,天地间都是白茫茫一片。到了宫门前噙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搀我下了暖轿,我捧着手炉子,紧了紧大红的羽缎斗篷,呼出一口气就吹得斗篷的雪白毛边簌簌发抖。这天,实在是冷啊!
跨进太微宫,众多宫女太监正拿着树枝扎成的扫帚把正中的青石路面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一点水渍都没有。
我目不斜视,径直扶着噙香的手进去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