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站起身来,连一旁的雪羽瓷缠枝唾盅都被衣袖扫到了地上,摔得稀烂。噙香和夜色连忙上前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跌坐在榻上,手指不禁忍不住微微颤抖。终于开始了吗?连良妃也被波及了吗?噙香看我面色不好,小心地窥探我神色道:“娘娘不必惊慌,想来良妃娘娘的事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我茫然地摇摇头,我哪是怕良妃连累我?出事之后,崇韬迟迟没有下令召远在亳州的子虚回京待查,我一直忐忑不安,照理说,兵贵神速,子虚现又掌着兵权,颜家在军中的影响力无人可比,更有雍和王这个不安定因素在亳州,更应该早早下令才对。这一切,都让我有了崇韬刻意让子虚有了防备这一荒谬的错觉。如今,崇韬发难了,先是良妃,接着,只怕就是召子虚回京了。
我目光一凝,直直地伸出左手,“夜色,我们去紫宸宫。”夜色扶住我,疑惑道:“娘娘?”我唇边绽开一缕极淡漠哀伤的微笑,一字一句地道:“良妃娘娘徳披六宫,我当然应该去看看她,劝劝她。”
夜色和噙香不安地对望一眼,迟疑着不敢答应。倒是小意子思索了一会,道:“去去也好,现在宫中人人自危,都是自扫门前雪。奴才看良妃倒是个还能东山再起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