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省了好多,轻便了不少。
上了马车不久,久病初愈的漱玉就沉沉睡去了。临儿乖巧地睡在我身边,我温柔地为漱玉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纯净的睡颜发呆。
我眼睛哭得红肿,夜色用手帕沾了清水给我擦拭眼睛,边心疼地道:“小姐,你要放宽心,千万不能再哭了。小主子在肚子里也感受得到的,到时候出世眼睛也不好。”
我轻叹一声,拍拍她的手,凝视着漱玉不说话。含霜给临儿换了尿布,担忧道:“等安顿下来了,要寻个好大夫给漱玉瞧瞧,怎么能把我们都忘了呢?”
我移开视线,挑起车帘,我们已经跟大队汇合了,往前是黑压压的车骑,往后也是黑压压的骑兵将士,浑身散发出的杀气激得人皮肤起栗。
我放下车帘,轻轻一叹道:“如今我们这样的情形,身不由己兵荒马乱,上哪去找好大夫?漱玉忘了那些事也好,难道要她回忆起噙香死的情形吗?”
我轻轻摩挲她的柔细头发,柔声道:“你们四个加上吟雪,数漱玉的性子最单纯,我也希望她可以变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漱玉。至于她忘了你们,再好好相处就是,日子长了也就不碍了。”
夜色和含霜对视一眼,了解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