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儿正要去替余嫂买那些举丧用的东西,差点和一大步跨进门的郑向丹撞了个满怀。
郑向丹到哪里都是一个音量,“哎呀心儿,你倒早来了,我就说你这个孩子良心不错。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江心儿摸着鼻子,心说好险啊,要是被你撞实了,那可就是塌鼻梁了。
“郑妈妈你进来帮帮余嫂,我去买点香烛纸钱之类的。啊,阿根哥,要不你随我去帮忙拿东西?”
阿根和江心儿这些天来也是混得熟了,而且男孩子最看不得女人们相对抹泪的场景,巴不得她这一声,忙转身跟着出去。
郑向丹来时也买了一对白烛,一篓子的纸元宝,在粗陋的灵堂供桌前拜了拜,将纸元宝在破盆子里化了。
她人是看来粗豪,却最是惧怕灵异鬼神之事,本想去棺木那边打个转的,终究是不敢。
站在破旧的屋子里,看着屋中烟雾缭绕,总觉得阴风惨惨,身上发寒。她见余淑玉径自过去开了棺盖,整理云子风的衣衫,不由得声音都颤了。
“淑玉,你不怕么,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冷啊?”
余淑玉独自盖好,直起身来微笑道:“夫妻一场,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尽心了,原本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