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的消息,华府也安静地出奇,仿佛所有人都睡得很安逸。
她不禁疑惑,这仗,到底还打不打。
从怀中掏出一张昨晚就写好的信件,里面写着的皆是这一路的行踪,包括华修与荀家熟识的消息,准备飞鸽传书给帝后。
可她却一直在犹豫,犹豫了整整一个晚上,到底该不该将这封信传出,若传出,帝后将会如何处置这件事。若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荀远召回洛城候审,那莞城怎么办,谁带兵抵抗康国的攻打。若莞城被攻破,这满城百姓当如何自处,边塞蛮夷都是残忍的,老人,小孩,难道要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吗?
手,撰紧了信件,迟迟未有任何行动。
正当挣扎之际,凭着敏锐地耳力,隐隐可闻院后传来的声音,在昏暗寂静的院落显得格外清晰。
她立刻收起信件,披上衣衫便觅声而去,踩着厚厚的雪花,愈走愈近,谈话声更加清晰入耳。
“是败,是胜,全凭一念之间,你若是怕帝后,那莞城百姓当如何。”是华修的声音。
“时机未成熟,帝后此次是在探我虚实,若打胜了这一仗,不仅我实力全数暴露,我兵力也将失去许多。”听荀远这话,似乎与华修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