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已无力答她任何话,只觉全身像是被无数只黑虫啃噬,体内有毒蛇正一点一点的咬断她的筋脉,除了痛,也只剩痛。
迷蒙的眼眸中早已无焦距,只有那一片片的腥红笼罩着,她闭上眼,任那说不出的疼痛将她吞噬,那一刻她突然好想母亲,记得幼时每当她月事疼痛时,母亲总会将一颗蜜枣放入她口中,含着那颗蜜枣,渐渐地,疼痛便远离她而去。
母亲慈爱的笑容,温暖的怀抱,令她至今眷恋难舍。
恍惚间,有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搂入怀中,双臂那么有力,隐隐带了几分颤抖。
她想睁开眼,可如今的疼痛令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地去感受着那份温暖,仿佛为她减去了些许疼痛。
是母亲的怀抱吗?母亲看她这么痛苦,也不忍心了吗?
随后,只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口中,沁凉如冰。
渐渐的,疼痛似乎又减少了些许,而意识也渐渐模糊,直至最后毫无知觉。
?
当苏落雪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屋内红烛噗嗤噗嗤地燃烧着,红泪低垂。
她的脸色苍白无血色,目光在四周溜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寝榻旁荀夜的身上,他的目光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