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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入口一枝桃枝探身向前,开得灿烂;回眸浅笑的红衣仿佛融了进去,分不清人面还是桃花,只留清风过耳吹乱了心绪。
沧陌本是笑得如三月剪柳春风,却被红衣抛在身后的一句没有起伏的话震慑得险些忘了呼吸。一瞬间,眼前弥漫的是那日溅得满厅的献血。桌上,椅上,地上,堂中画轴上,堂外门槛上,院里草坪尖上。
三月三江南初春,绿衫一袭,少女仗剑,凌家灭门。
那日父亲的眼还没合上,眼珠子却只留眼白不见眼眸,说是死不瞑目,倒像是天生的有眼无珠。听说这世死了未闭眼的人,全了七魂六魄却终究不完整,来世都是瞎子。
灭江南凌家者,摘星零阁,叶步影!
害他****不解命悬他人者,摘星零阁,叶步影!
窥伺祭风教想毁祭风教百年基业者,摘星零阁,叶步影!
可……怎么就成了他朝朝暮暮想着念着,守在心底的鸿儿?
凤宫还在,人却不在了。
沧陌一直盯着隧道口的身影再也找寻不到,盯得心都抽了。什么人不好,为什么非是你不可?
胸口又生生地抽痛起来,他一把伸手拽住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