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了台上的角儿,看戏的成了唱戏的。
还有一个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救她的人。
青月痕居然没有要她的性命,而是将她囚禁到了总坛地牢。怕是打算用她牵制摘星楼罢。只是他怕没有想过叶步影于摘星楼来说压根什么都不是吧。
对于被锁着手脚绑了一夜的人,最困顿的时候是凌晨。只是任谁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休息得了,昏昏沉沉间疲惫倍增。
叶步影恍惚间隐隐觉察有些不对劲,托了这些年索魂训练的福,即使意识模糊是只要有人息进入一定范围就会有所惊觉。
而此刻把叶步影从昏沉中拉回意识的就是一直在不远处停滞不动的人息,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却一直没动。
她悄悄睁开眼,入眼的是红衣灰发。是沧陌。
像是塑像般,他就那么站在牢房拐角,目光茫然显然没有落在她身上,却是的的确确对着她牢房的方向。身旁不知怎的没有代替眼睛的落儿,他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像要融进身后的墙壁里。如果她没睁眼,如果他不是看不见她,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幅场景。
沧陌,是来看望她?
牢房里昏暗得很,只有火把照明。看不清沧陌脸上的表情,叶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