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是借着月光可以依稀看到概况。梵天一落地便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他在那一瞬间,面如死灰。
“鸿……”
他急急跪下身摸索。地上冰凉,有寒气从膝盖一丝一丝渗透进身体里,如跪在碎瓷之上一般。他却顾不了那么多,猫着身子细细摸索,中途头磕着桌脚痛彻心扉,他也不顾得停歇,直到摸到那个温热的铃儿,才长舒气跌坐在窗下地上,抑制不住地苦笑。
沧陌沧陌,你也有如此拙样?当真是……自作自受!
晨曦还未至,只是天际已经泛白。
如同那个离开小屋的晨曦,一样的时候,一样的——痛彻心扉。
“我不是男人,没你们那么多顾忌。人活一辈子就是享乐来的,我只帮我想帮的人。”
鸿出发去零阁的第二日,墨衣忽然到了他们居住的小屋,找到了他,对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七音是我自小带大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大忠大义之人,也不管你们的什么大局小局大家小家,”墨衣说话的时候笑得颇为淡漠,她说,“零阁出了些问题,泠若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理想瞒过我,摘星楼的势力我是调动不了了,我能做的只有把步影送到七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