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近年来虽并无太大忧患,但倾颓之像早在愍宗一朝便已有显露,我有如何不知?莫说祈福与国祚有益与否,便是有益,也没有将这担子压在你身上的道理。你到底还是忘不了他!”言语之间,悲戚尽显。
临川公主闻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顿时滚下两滴泪来。哽咽道:“父皇对我的爱护之情,世人皆知。若非四年前父皇顶住群臣压力,女儿早去了那西北苦寒之地,生死尚未可知,如今又岂敢娇蛮自任,恃宠而骄?我已知与他无缘,一年前便已断了念想。如今女儿心中别无它物,只求过了这一生便好。”说罢,以袖掩面,竟是说不出话来。
明帝心中难受,道:“我又何尝想逼你?世人多是踩低捧高的,父皇去后,留下你又当如何?‘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你既已看开,我便已极为高兴了。”
“咳咳…”明帝正说着,忽的猛然咳嗽起来,不久竟是生生咳出一口血来,公主见状,更觉难受,亲自倒了茶,服侍明帝喝下,方才好了些。明帝倚着龙床歇息了半响,却又伸出一只手来自床间暗格里摸出两道明黄的圣旨并一面乌黑的令牌来。
“颖儿,这是令你自行婚配的旨意,若是父皇去了,料他们也不敢不尊这先帝遗旨!”明帝冷哼一声,却又低声继续说道